核心提示:刘少奇派遣工作组的效果,与毛泽东“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”的设想很不一致。毛泽东回京后严厉批评了工作组。
1966年7月29日,北京市委在人民大会堂宣布《关于撤销各大专学校工作组的决定》时,刘少奇进行了他最后一次在万人大会上的讲话,台下的群众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最高领导层之间的裂痕。
“文革”怎么搞,“我也不晓得”
1966年6月1日,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全国广播北京大学哲学系聂元梓的大字报全文,引发全国性造反运动。为维持秩序,在北京主持中共中央工作的刘少奇,6月3日决定派出工作组。这一决定由周恩来当即打电话汇报给在杭州的毛泽东,并取得同意。然而,刘少奇派遣工作组的效果,与毛泽东“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”的设想很不一致。毛泽东回京后严厉批评了工作组。北京市委7月28日发出《关于撤销各大专学校工作组的决定》,29日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万人大会,宣布《决定》。
大会由时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李雪峰主持。邓小平、周恩来、刘少奇先后发表了讲话。刘少奇在讲话中,就派工作组问题代表中共中央承担了责任。在谈到对“文化大革命”的理解时,刘少奇说:至于怎样进行无产阶级“文化大革命”,你们不太清楚,不大知道,你们问我怎么办,我老实回答你们,我也不晓得。我想,党中央的其他工作人员也不晓得。……现在你们知道的比我们多,我们向你们学习。
毛泽东突然出现又离去
大会将近结束时,毛泽东突然出现在会场,然后又一语不发地离开。一些人的回忆有所差别,但都很有意义。穆欣(时任中央文革小组办公室主任)回忆:“刘少奇讲话结束的话音未消,还未来得及拿起放在桌上的讲稿走开,毛泽东突然从后台走出来。疾步行走带出的风,把刘少奇的讲稿扇到地毯上。刘少奇正弯腰去捡拾,毛泽东已到舞台的前沿向众人招手(他没有说话),全场响起震耳的欢呼声。”
李雪峰的回忆是:“会议刚开始,毛主席就到人民大会堂,在后台走来走去,一直在听前台同志的发言。我递了个条子告诉刘少奇,可是刘少奇正在讲话,比较激动,没有注意到。”“少奇讲完后,毛主席突然走上主席台,同群众见面。台下的群众掌声雷动,鼓掌长达10分钟。毛主席没有讲话。”
“首都中学生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积极分子集训班”学员郝一星回忆:“毛主席走到讲台前停下了,我们以为他要讲话,拼命高呼‘毛主席万岁’,但他只是用手翻了翻刘少奇的讲稿,然后缓步走到台的右侧,再从台前沿绕回台后,任凭欢声雷动,竟自走了。”
北大数学系一名学生回忆:“当时刘少奇正在接见,但毛突然走出来,把刘撇在一边,不理睬,刘十分尴尬。当时大家已感到很不寻常。”